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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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機場接機口，藍汐沅和喬筠瑩擁抱完，開口直奔主題：“和區瑞見面聊聊？”
喬筠瑩撇撇嘴，說：“為什麽讓你約？”
“知道自己錯了，怕你不見他唄。”
藍緒陽蹙眉催促：“上車。”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光線驟然亮起。藍汐沅瞇著眼睛看喬筠瑩白皙頸項上淺灰色高領打底衫的領圈。意有所指地問：
“昨晚睡得好嗎？”
喬筠瑩目光從藍汐沅的臂彎移到肩膀，最後避無可避，才接住藍汐沅明鏡似的眸光。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含混應答。
“嗯。”
“今天不見了吧？今晚好好休息。約明天中午？”
藍汐沅嘴角微翹，擡手用拇指搓喬筠瑩的領圈，脖子上露出兩片草莓紅。
喬筠瑩收回眼神，“嗯”一聲答應下來，俏臉漫上一片緋紅。
到家，藍汐沅把喬筠瑩哄回臥室，轉身揪住藍緒陽的衣領，咬牙切齒。
“藍緒陽，你靠不靠譜？你知道她心情不好，還讓她出去？昨晚幾點回來的？”
藍緒陽驚愕地半張著嘴。
昨晚就沒出門。
見藍緒陽不答話，藍汐沅開始往壞的方面想，氣憤地掐住藍緒陽的下巴，精致的指甲在藍緒陽結實的下巴上刮出一道紅痕。
“一晚上沒回家？！她要惹出什麽麻煩，看我怎麽收拾你。”
藍緒陽頭往後仰，抓住姐姐的手腕還自己下巴自由。
“她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不得聽她的嘛。”
“少貧。現在知道她是姐姐了，之前誰天天喊自己是個男子漢？嘴硬不肯叫人家姐姐？”
藍汐沅在弟弟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丟下他，轉身進了喬筠瑩虛掩著的臥室門。藍緒陽把嘴抿成一字，轉身去廚房泡茶。
面對藍汐沅的無理要求，喬筠瑩負氣轉身，留給好姐妹一片後背。
“快給我看看——”
藍汐沅不死心，從身後抱住喬筠瑩，拉住衣服的下擺誓要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喬筠瑩被偷襲後滾倒在床上，手刨腳蹬仍未能掙脫藍汐沅的犟勁，幹脆翻著白眼鹹魚躺，任藍汐沅看著她身上被狠狠親過的斑斑紅痕，嘴裏嘖嘖不停。
“老處女開竅了也不用玩這麽狠吧？”
“采取措施了嗎？”
“心裏痛快了？現在扯平了，給區瑞一次機會？我覺得你是愛他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快決定結婚……”
喬筠瑩仰躺在床上，臉上有隱忍的痛苦。說不愛是假的，如果不愛就不會痛。可到現在，她依然痛得無法直視自己雜亂的內心。
失敗的戀情在她心裏燒了個洞，持續發出偷歡也無法抵消的痛。別人不提，她就不想去面對。
如果不愛，她在目睹了那件事的當下就會跟他撕破臉，不用想著給彼此留點兒體面。
在藍汐沅的俯視之下，喬筠瑩緩緩開口：“我更愛我自己。”
區瑞打破了兩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喬筠瑩清楚地知道缺乏信任的關系會將兩人的生活導向什麽樣的深淵。
“你決定了？不跟阿姨商量商量？”
“離婚協議我已經寫好發給他了。”
喬筠瑩從未想過征求再婚母親的意見。畢竟，自從她上大學以來，母親給的最多的意見就是：你開心就好。
選擇是自己做的，結果也是自己承受。
“明天如約見面？”
“嗯。”
門從外面被打開，藍緒陽懶洋洋地靠在門邊，視線落在喬筠瑩露在外面的一截肚皮：“我跟你們一起去。”
喬筠瑩忙扯了扯上衣下擺蓋住肚皮上的涼意，從床上彈坐起來。
糟糕，不知道和藍汐沅的對話被他聽去多少。
“沒必要，又不是去打架，帶這麽多人幹嘛。”
“去吧，別讓他覺得我們娘家沒人。”
藍汐沅從床上下來，翻了藍緒陽一眼：“長沒長眼？我都進來多會兒了，連杯水還沒喝著。”
“花茶，茶幾上。”
藍緒陽沒好氣地回答。
高出藍汐沅一個頭，奈何從小被壓制，早已習慣了姐姐這種粗暴無禮的說話方式。此刻卻又莫名冒出男人的自尊，眉頭皺著舒展不開。
“再這樣跟我說話，下次看我還去不去機場接你。”
“你以為我兩條腿是長著好看的？”
藍汐沅用力將食指戳在藍緒陽臉上，表示：愛去不去。
喬筠瑩從兩人身邊走過，順便把藍汐沅的手從藍緒陽臉上拿開：“好啦，多大個人了，還欺負小孩兒。”
藍汐沅好奇地湊過來，直白揭穿：“哎，瑩，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以前我戳他右臉，你絕對會戳他左臉——”
藍緒陽臉白了又綠。
“轉眼小二都該談女朋友了。你覺得他女朋友能容我們這麽欺負他？”喬筠瑩走到沙發邊，給兩人分別在透明玻璃盞中倒滿花茶。
“哎——說起女朋友，我倒想起來一茬兒。”
藍汐沅瞟了一眼自家弟弟，“我一個同事家表妹，在這兒上班，也是今年才畢業，讓我給介紹對象……我還約了她晚上見面。”
喬筠瑩做出打響指的樣子，最終也沒發出響指的聲音。
“這不是緣分嘛，你跟小二一起去唄。”
“咱倆想一塊兒去了。你也一起？”
“有你參謀就行了，去這麽多人，也不怕把人嚇著。”
喬筠瑩表示拒絕。
“哎，我說過要去了嗎？”
藍緒陽不滿地插嘴。奇了怪了，他這個當事人都沒說要去跟人家見面，這倆人還越說越起勁兒了。
“不去也得去。”
藍汐沅說完，放下杯子，趿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去。
藍緒陽垂著頭，擡起眼皮，幽深的眸子看向喬筠瑩：“你想讓我去？”
“去吧。”
談個正常的戀愛，忘了昨晚的事。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我會留心，有合適的再給你介紹。”
“這就是你說的補償？”
藍緒陽語調上揚，眼裏滿是譏諷，扯了扯嘴角，倔強道：“你答應去我才去。”
晚飯約在一家網紅川菜館。紅油的香味被氤氳的熱氣一直傳送到門外。聽說要赴約的女孩子很快就到，喬筠瑩建議在門外等人聚齊一起進去。
“人又不傻，還能找不到預留坐？跟這兒傻站著幹嘛？喝風啊？”
藍緒陽不耐煩等，剛抱怨完就被藍汐沅踮著腳彈了個腦瓜蹦，負氣自己擡腳往餐廳走了。
“他炸什麽毛？”藍汐沅穿得單薄，在晚風裏站著瑟瑟，把手放在喬筠瑩臂彎，貼在一起取暖。
“大概不好意思吧。你也進去吧——”
喬筠瑩猜測，在兩個姐姐陪同下跟女孩子見面，藍緒陽難免心有芥蒂。
“得了吧，我進去就得忍不住想抽他。”藍汐沅擡頭望著路邊來往的車輛，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個化了淡妝的嬌小女孩兒從車裏走下來。
藍汐沅拖著喬筠瑩往前走了兩步。
“我是藍汐沅——”
女孩兒咧嘴笑，露出一排瀅澤貝齒。
“沅姐晚上好！瑩姐晚上好！”
在喬筠瑩眼裏，女孩兒嬌小可愛，禮貌大方。
三個人有說有笑進了餐廳。
藍緒陽擡頭看了一眼，一臉漠然，腿在桌子底下被藍汐沅踢了一腳，才給身邊的女孩兒斟茶。
藍汐沅指了指弟弟，對女孩兒說：“藍緒陽，他也今年畢業，剛參加工作沒多久。”
“你好！”女孩兒水眸含笑，側身沖藍緒陽點頭。
“我聽你表哥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女孩兒格格笑說：“別聽我表哥亂說。單身狗的周末有時候比較無聊，我就彈琴畫畫打發時間……”
喬筠瑩一臉羨慕地看著女孩兒，由衷表示：“好厲害。”
女孩兒眼角露出被讚許的喜悅，擺擺手：“業餘愛好，都是用來打發時間的。”
“以後我周末可以去學畫畫或彈琴來打發時間…你收學生…”
“嗎”字還沒說出口，喬筠瑩腳尖就被人惡意踩住。
“油漬濺你衣服上了。”
藍緒陽一點兒都不打算委婉提醒，手指明確指了指喬筠瑩蹭在桌邊的上衣前襟。
喬筠瑩低頭，胸前有一塊兒指甲蓋大小的油漬，眉頭蹙了蹙，向其他人道過歉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站在衛生間的琉璃臺前，喬筠瑩拿著紙巾努力了半天，油漬不但沒消除，還暈成了更大一片。意識到為這點兒油漬浪費了太多時間，於是幹脆丟掉紙巾，走出衛生間。
結果，撞見藍緒陽站在衛生間門口，直勾勾地盯著她出來，又瞄了一眼她胸前。
“吃飯你亂瞄什麽？”
喬筠瑩氣惱。別人都沒看見這塊兒油漬，就他眼尖。
藍緒陽不接話，咕嘟著嘴跟著喬筠瑩一起往用餐區走。隔著桌子幾步遠就聽見藍汐沅笑呵呵地說：“一會兒他回來你們留個聯系方式，周末有時間可以一起去看……”
喬筠瑩坐在藍汐沅身邊，藍汐沅回頭找藍緒陽：“緒陽，你們加個微信……”
“哦，我把你的微信二維碼拍下來，等回去問問我女朋友，她同意了，我再加你。”
藍緒陽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
女孩兒臉上的笑容凍住了，不知該不該把手機掏出來。
藍汐沅聞言，臉垮得掉下一層粉。
“別聽他胡說，我待會兒把他微信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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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接機口，藍汐沅和喬筠瑩擁抱完，開口直奔主題：“和區瑞見面聊聊？”
喬筠瑩撇撇嘴，說：“為什麽讓你約？”
“知道自己錯了，怕你不見他唄。”
藍緒陽蹙眉催促：“上車。”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光線驟然亮起。藍汐沅瞇著眼睛看喬筠瑩白皙頸項上淺灰色高領打底衫的領圈。意有所指地問：
“昨晚睡得好嗎？”
喬筠瑩目光從藍汐沅的臂彎移到肩膀，最後避無可避，才接住藍汐沅明鏡似的眸光。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含混應答。
“嗯。”
“今天不見了吧？今晚好好休息。約明天中午？”
藍汐沅嘴角微翹，擡手用拇指搓喬筠瑩的領圈，脖子上露出兩片草莓紅。
喬筠瑩收回眼神，“嗯”一聲答應下來，俏臉漫上一片緋紅。
到家，藍汐沅把喬筠瑩哄回臥室，轉身揪住藍緒陽的衣領，咬牙切齒。
“藍緒陽，你靠不靠譜？你知道她心情不好，還讓她出去？昨晚幾點回來的？”
藍緒陽驚愕地半張著嘴。
昨晚就沒出門。
見藍緒陽不答話，藍汐沅開始往壞的方面想，氣憤地掐住藍緒陽的下巴，精致的指甲在藍緒陽結實的下巴上刮出一道紅痕。
“一晚上沒回家？！她要惹出什麽麻煩，看我怎麽收拾你。”
藍緒陽頭往後仰，抓住姐姐的手腕還自己下巴自由。
“她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不得聽她的嘛。”
“少貧。現在知道她是姐姐了，之前誰天天喊自己是個男子漢？嘴硬不肯叫人家姐姐？”
藍汐沅在弟弟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丟下他，轉身進了喬筠瑩虛掩著的臥室門。藍緒陽把嘴抿成一字，轉身去廚房泡茶。
面對藍汐沅的無理要求，喬筠瑩負氣轉身，留給好姐妹一片後背。
“快給我看看——”
藍汐沅不死心，從身後抱住喬筠瑩，拉住衣服的下擺誓要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喬筠瑩被偷襲後滾倒在床上，手刨腳蹬仍未能掙脫藍汐沅的犟勁，幹脆翻著白眼鹹魚躺，任藍汐沅看著她身上被狠狠親過的斑斑紅痕，嘴裏嘖嘖不停。
“老處女開竅了也不用玩這麽狠吧？”
“采取措施了嗎？”
“心裏痛快了？現在扯平了，給區瑞一次機會？我覺得你是愛他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快決定結婚……”
喬筠瑩仰躺在床上，臉上有隱忍的痛苦。說不愛是假的，如果不愛就不會痛。可到現在，她依然痛得無法直視自己雜亂的內心。
失敗的戀情在她心裏燒了個洞，持續發出偷歡也無法抵消的痛。別人不提，她就不想去面對。
如果不愛，她在目睹了那件事的當下就會跟他撕破臉，不用想著給彼此留點兒體面。
在藍汐沅的俯視之下，喬筠瑩緩緩開口：“我更愛我自己。”
區瑞打破了兩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喬筠瑩清楚地知道缺乏信任的關系會將兩人的生活導向什麽樣的深淵。
“你決定了？不跟阿姨商量商量？”
“離婚協議我已經寫好發給他了。”
喬筠瑩從未想過征求再婚母親的意見。畢竟，自從她上大學以來，母親給的最多的意見就是：你開心就好。
選擇是自己做的，結果也是自己承受。
“明天如約見面？”
“嗯。”
門從外面被打開，藍緒陽懶洋洋地靠在門邊，視線落在喬筠瑩露在外面的一截肚皮：“我跟你們一起去。”
喬筠瑩忙扯了扯上衣下擺蓋住肚皮上的涼意，從床上彈坐起來。
糟糕，不知道和藍汐沅的對話被他聽去多少。
“沒必要，又不是去打架，帶這麽多人幹嘛。”
“去吧，別讓他覺得我們娘家沒人。”
藍汐沅從床上下來，翻了藍緒陽一眼：“長沒長眼？我都進來多會兒了，連杯水還沒喝著。”
“花茶，茶幾上。”
藍緒陽沒好氣地回答。
高出藍汐沅一個頭，奈何從小被壓制，早已習慣了姐姐這種粗暴無禮的說話方式。此刻卻又莫名冒出男人的自尊，眉頭皺著舒展不開。
“再這樣跟我說話，下次看我還去不去機場接你。”
“你以為我兩條腿是長著好看的？”
藍汐沅用力將食指戳在藍緒陽臉上，表示：愛去不去。
喬筠瑩從兩人身邊走過，順便把藍汐沅的手從藍緒陽臉上拿開：“好啦，多大個人了，還欺負小孩兒。”
藍汐沅好奇地湊過來，直白揭穿：“哎，瑩，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以前我戳他右臉，你絕對會戳他左臉——”
藍緒陽臉白了又綠。
“轉眼小二都該談女朋友了。你覺得他女朋友能容我們這麽欺負他？”喬筠瑩走到沙發邊，給兩人分別在透明玻璃盞中倒滿花茶。
“哎——說起女朋友，我倒想起來一茬兒。”
藍汐沅瞟了一眼自家弟弟，“我一個同事家表妹，在這兒上班，也是今年才畢業，讓我給介紹對象……我還約了她晚上見面。”
喬筠瑩做出打響指的樣子，最終也沒發出響指的聲音。
“這不是緣分嘛，你跟小二一起去唄。”
“咱倆想一塊兒去了。你也一起？”
“有你參謀就行了，去這麽多人，也不怕把人嚇著。”
喬筠瑩表示拒絕。
“哎，我說過要去了嗎？”
藍緒陽不滿地插嘴。奇了怪了，他這個當事人都沒說要去跟人家見面，這倆人還越說越起勁兒了。
“不去也得去。”
藍汐沅說完，放下杯子，趿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去。
藍緒陽垂著頭，擡起眼皮，幽深的眸子看向喬筠瑩：“你想讓我去？”
“去吧。”
談個正常的戀愛，忘了昨晚的事。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我會留心，有合適的再給你介紹。”
“這就是你說的補償？”
藍緒陽語調上揚，眼裏滿是譏諷，扯了扯嘴角，倔強道：“你答應去我才去。”
晚飯約在一家網紅川菜館。紅油的香味被氤氳的熱氣一直傳送到門外。聽說要赴約的女孩子很快就到，喬筠瑩建議在門外等人聚齊一起進去。
“人又不傻，還能找不到預留坐？跟這兒傻站著幹嘛？喝風啊？”
藍緒陽不耐煩等，剛抱怨完就被藍汐沅踮著腳彈了個腦瓜蹦，負氣自己擡腳往餐廳走了。
“他炸什麽毛？”藍汐沅穿得單薄，在晚風裏站著瑟瑟，把手放在喬筠瑩臂彎，貼在一起取暖。
“大概不好意思吧。你也進去吧——”
喬筠瑩猜測，在兩個姐姐陪同下跟女孩子見面，藍緒陽難免心有芥蒂。
“得了吧，我進去就得忍不住想抽他。”藍汐沅擡頭望著路邊來往的車輛，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個化了淡妝的嬌小女孩兒從車裏走下來。
藍汐沅拖著喬筠瑩往前走了兩步。
“我是藍汐沅——”
女孩兒咧嘴笑，露出一排瀅澤貝齒。
“沅姐晚上好！瑩姐晚上好！”
在喬筠瑩眼裏，女孩兒嬌小可愛，禮貌大方。
三個人有說有笑進了餐廳。
藍緒陽擡頭看了一眼，一臉漠然，腿在桌子底下被藍汐沅踢了一腳，才給身邊的女孩兒斟茶。
藍汐沅指了指弟弟，對女孩兒說：“藍緒陽，他也今年畢業，剛參加工作沒多久。”
“你好！”女孩兒水眸含笑，側身沖藍緒陽點頭。
“我聽你表哥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女孩兒格格笑說：“別聽我表哥亂說。單身狗的周末有時候比較無聊，我就彈琴畫畫打發時間……”
喬筠瑩一臉羨慕地看著女孩兒，由衷表示：“好厲害。”
女孩兒眼角露出被讚許的喜悅，擺擺手：“業餘愛好，都是用來打發時間的。”
“以後我周末可以去學畫畫或彈琴來打發時間…你收學生…”
“嗎”字還沒說出口，喬筠瑩腳尖就被人惡意踩住。
“油漬濺你衣服上了。”
藍緒陽一點兒都不打算委婉提醒，手指明確指了指喬筠瑩蹭在桌邊的上衣前襟。
喬筠瑩低頭，胸前有一塊兒指甲蓋大小的油漬，眉頭蹙了蹙，向其他人道過歉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站在衛生間的琉璃臺前，喬筠瑩拿著紙巾努力了半天，油漬不但沒消除，還暈成了更大一片。意識到為這點兒油漬浪費了太多時間，於是幹脆丟掉紙巾，走出衛生間。
結果，撞見藍緒陽站在衛生間門口，直勾勾地盯著她出來，又瞄了一眼她胸前。
“吃飯你亂瞄什麽？”
喬筠瑩氣惱。別人都沒看見這塊兒油漬，就他眼尖。
藍緒陽不接話，咕嘟著嘴跟著喬筠瑩一起往用餐區走。隔著桌子幾步遠就聽見藍汐沅笑呵呵地說：“一會兒他回來你們留個聯系方式，周末有時間可以一起去看……”
喬筠瑩坐在藍汐沅身邊，藍汐沅回頭找藍緒陽：“緒陽，你們加個微信……”
“哦，我把你的微信二維碼拍下來，等回去問問我女朋友，她同意了，我再加你。”
藍緒陽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
女孩兒臉上的笑容凍住了，不知該不該把手機掏出來。
藍汐沅聞言，臉垮得掉下一層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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